谢谢,再见

封笔

末路狂花#0-5

末路狂花
#
达鑫 祺泽 勿上升真人
三观没有


玩脱富二代所以去当小超市老板(?)✘退役后相当傲娇赛车手
退役赛车手的表面金牌经纪人✘各处寻欢腹黑拜金陪酒少年



0

“有些东西掠过我的心头,但是我不能回去,我的意思是,我不能再这么活。”




1

“两打啤酒。”



“没有。”



小超市灯光昏暗如同迟暮老人的浑浊阴翳。陈玺达咂咂嘴,伸出手勾破张蜘蛛网,小蜘蛛象征性地狠狠一跺脚...跺完就“咻”的一下溜进了墙角。



著名赛车手先生腾起一脚踹在柜台上,灰尘扑面而来,陈玺达偏头一躲,拿手遮住半边脸:“我艹,你有毛病吧!”



这位赛车手先生的脾气的确不是一点点,他一手撑在柜台上,明明看起来很白净甚至有点可爱的脸在一个表情上凝滞,在这种黄沙漫布的小破超市里突兀的让人望而却步,它太过于浓烈和急切地需要表达:“那你这卖什么?你给我说说?”



可惜陈玺达没空好好打量这位不速之客:“烟,薯片,矿泉水。”



“你就用这几样破东西赚钱?”



“这怎么说呢。”陈玺达故作很惊讶的样子,斜坐着不屑冷笑,“不是,开车喝酒您还成大爷了?”



对方翻了个白眼:“这儿谁管啊?”



“哎呀,既然都到我这里了...”


陈玺达翘着二郎腿:“那就我管。”




2

事实上,陈玺达到目前为止的人生剧情中,都几乎是别人在管他。



从出生开始有了“陈家大少爷”这样狂霸酷拽屌的名号,吸个奶嘴都要请三个保姆护着,从小到大从来不缺人换尿不湿的陈玺达也从小到大要么读书要么学礼仪,要么一边读书一边学礼仪。世风日下,犹如清朝某末代皇帝,宫墙锁不住一个少年的心啊,于是陈玺达就造反了。



泡吧喝酒抽烟打架可能就差嗑药了,白日里光鲜亮丽私底下成疯成魔,手段倒是快准狠的,不听话就打一顿呗。“陈家大少爷”叫了这么多年,又不是叫叫过就算数的。


然后就玩脱了。



您听说过玩脱吗?大概就是喝的烂醉不省人事六亲不分直接跨进车驾驶座钥匙一开走人。东碰西撞不说,撞断了个护栏不说,一边撞还一边辱骂交警不说...他清醒过来的时候,病床上的人被白布遮住了脸,心跳跟死鱼一样毫无波动,连挣扎都不挣扎一下。



妈的,装死人了。陈玺达四肢一软,绝望地瘫在病床边,听家属的声泪控诉和自己爹妈痛心疾首的模样。这位兄弟也不是什么平民子弟,居然是位非常有兴致晚上出来散步的某家小少爷...结果一命呜呼。




挺好的,陈家多了个不成器的儿子,而这位不成器的儿子还的确很不成器的在一瞬间开始思考如何跑路。



这个一闪而过的念头,如同闪电般击中了他的骨头,酥酥麻麻且充满诱惑。留下来代表着唾骂和审判,甚至陈家还要砸重金给他买康庄大道。现在他有点厌恶反腐倡廉了...过分,摆明了让人无处可走。



陈玺达第一次听艾薇儿就是小时候坐在爹的跑车上,这次他还是带上来艾薇儿的专辑,让他在叛逆中有一丝倔强的侥幸快感。下一秒他毫不犹豫地踩下油门,往最偏僻的一条路走,后座有一个箱子,里面放了十块钱。


事实上,路好像都是一样的。



跑车飞驰过夜幕重重,掀起一层层被静止住夜色的蒙面纱巾,撩起一瞬的楚楚动人。



也就是这个时候,法庭一审,被告人的位置上,空无一物。





3

丁程鑫提起一脚猛的一踹自己看起来光鲜亮丽的跑车,这跑车质量还是过硬的,至少目前看来什么事情也没有,于是丁程鑫火气上来,又狠狠踢了一脚,这次还真的挺狠的...狠到自己“嘶”的一声,痛感如蚁群遍布。



陈玺达在他身后的小超市里搁着腿啃薯片。饶有兴趣地看着这位刚刚甩脸色走人的主子现在对着一辆熄火或者假装熄火的车无可奈何。这儿天气的确不太好,黄沙弥漫了无生趣,陈玺达开了瓶矿泉水,欣慰地开始欣赏这么多天以来第一场有点意思的彩蛋节目。




丁程鑫打开车前盖,检查发动机,再反复测试水箱和油箱,最后半个人基本倚进车底,噼里啪啦弄了一阵,沉默着爬出来,沉默着走回了超市,沉默着用手指拍了拍桌子。



薯片渣子掉了一地,陈玺达纳闷:“干嘛?”



“扳手总有吧?”



“您不是挺能的吗,跑上跑下的,不带扳手?”陈玺达换了条腿搁,“...有是有啦,我们讲点理哈,一次一百。”



丁程鑫手指一紧,停在桌面上:“您开的黑店吧?”



“不敢当不敢当,我这儿可是有营业执照的,不瞒你说,这放城市里还能评个B呢。”陈玺达诚恳地从柜中拿出一套齐全的工具摆在他面前,“这一套,五百一次。”



“...我没钱。”丁程鑫索性一扭头,挺客气地说了实话。



陈玺达惊了,感觉自己受到的惊天骗局:“那你买个鬼啤酒?还开这种跑车?你别以为我乡巴佬不认识啊,我以前也是...”



话说了一半,丁程鑫显然已经没有那么想听了,伸手就要夺过桌前的工具,可惜陈玺达更加眼疾手快,也几乎同时扯住了他的手腕,陈玺达作为富二代,健身房还是去的,手劲本来就大,此时把丁程鑫这把小骨头一捏,“咯吱咯吱”轻松地仿佛提起了只兔子。



“...放开。”




“我放开让你白拿啊我傻逼啊?”陈玺达洋洋得意,跟玩玩具一样从丁程鑫的手捏到胳膊,他几次想挣扎又因为本就已经开了很长一段车程风尘仆仆疲劳过度变得四肢无力,只能半靠在柜前,嘴唇微颤:“你他妈先放开,我不动。”



陈玺达的目光从发梢流离到他的指尖,觉得这张面孔不仅仅是因为一瞬的惊艳而深入脑海,更是因为一种诡异的熟悉感:“您到底什么来路啊,怎么跑这来了?流放服刑?”



丁程鑫默默地咀嚼了一下“流放服刑”这四个字,抬眸,认真又不失礼貌地认同了这个观点:“我认为差不多吧,不过是我主动流放...”


“我撞死了个人,我跑路。”



陈玺达表情一刹那凝固,松开他的手,丁程鑫揉了揉自己发红的手腕,眼睛还盯着那一套工具,但这会儿陈玺达脑子里除了“同病相怜”实在没有别的想法了。



陈玺达:“...你跑路啊?”


陈玺达:“这么巧?我也跑路啊!”





4

马嘉祺从事赛车手经纪人这个行业不下五年,也带出了不少有头有面的赛车手,当然出事故的也有,出完事故跑了的...以前没有,现在他也是大开眼界见识到了。



这一周开始他的手机就没停下来过,烦到他把手机铃声直接改成了《忐忑》,索性让自己更烦一点。其中打来电话的人的身份从粉丝到律师到七大姑八大姨一个不少。马嘉祺偶尔是接几个的,但他只回一句:“我真不知道他跑哪去了,真的!”



下一秒他第无数次拨起丁程鑫的电话号码,一阵忙音过后,马嘉祺精神崩溃,把手机甩在地上,差点一脚踩上去,但是理智终于还是占了上风...这手机挺贵的。




丁程鑫...马嘉祺本以为这是他带出最有天分也是最有希望大红大紫的赛车手没有之一。结果一个晚上一通电话,喝酒,撞死人,丁程鑫醒来的时候,马嘉祺握着他的手,温柔地安慰他:“您他妈还是别混了,直接一块儿进棺材吧。”




用丁程鑫的话说,他完全不记得自己撞死个人,有一段时间还死不承认,但人证物证齐全得很,马嘉祺欲哭无泪:“别闹了,认命吧。”



丁程鑫这人估计不怎么信命,而且很有自尊一分钱没拿开了辆车连夜跑了,跑哪儿了不知道...这得去的怎么样个偏僻地儿啊。



祖宗。




——马嘉祺站在豪华气派的五星级国际酒店前,在去见那些扛着长枪短炮的媒体和说话绝对不讲理只能靠骗的各路领导之前,内心发出了以上两个的字的小感叹。



尔后他决绝地踩着锃亮的皮鞋,面带职业微笑相当自信地走了进去。



气势还是要在的。



“请问您作为丁程鑫的经纪人,如何看待这次恶性事件?”



马嘉祺脑海中浮现出“恶性事件”四个大字:“...呸。”



“请问您现在有丁程鑫的消息吗?”



马嘉祺:“我有就告诉你们了嘛。”



“那请问关于丁程鑫未来的赛车规划...”



马嘉祺:“要是这会儿在荒郊野岭把人找到了,我立马推荐他去当越野赛车手。”



领导开始咳嗽:“小马啊,我们这可不是在开玩笑啊。”



马嘉祺当经纪人这么久,当然也知道要做表面功夫,搪塞了几句有的没的就急匆匆要就此别过江湖有缘再见,媒体记者们面面相觑,这头条怎么写啊?写来写去那么几句话,毫无进展。



马经纪人这会儿饥肠辘辘,晚饭都没来得及吃,这会儿见到桌子上摆了俩盒子,一盒冰粉一盒凉糕,以为是酒店准备的,感激涕零地坐下就吃...哦,好像是凉糕好吃一点。



“我觉得冰粉好吃哎。”


“...啊,各有千秋啦。”



“... ...”



马嘉祺勺子一顿,循声抬头,坐在他对面的少年托着腮眨巴眨巴大眼睛,嘴角定格在一个看起来有点暧昧但也不失清新的弧度,他穿一件条纹衬衫,锁骨若隐若现,硬要比作动物的话,有点像只小奶猫。马嘉祺迅速回忆了一遍,没觉得刚才那群记者里有这么好看的,迟疑了片刻:“...有什么事吗?”



少年无奈地指了指那碗凉糕:“我点的外卖。”



勺子一松啪嗒掉在桌边,马嘉祺心里波涛汹涌丢人丢到家外表仍然保持优雅地擦了擦嘴:“...不好意思不好意思,累了吧!你们记者也辛苦...我再给你去买一碗?”



少年颔首:“...算了吧。”



“还有,我不是记者。”



马嘉祺见过各式各样的人,漂亮的男孩子也看过不少,况且丁程鑫就算挺好看的,基本也审美疲劳了。这个少年眼里流转着一股机灵和世故,继而被源源不断的少年特有的牛奶味气息掩住。马嘉祺很有耐心地接过他的话:“那你是...?”



少年伸出一只手,露出一截好看的手腕:“李天泽。”




马嘉祺伸手握住,这只手冰冰凉凉的,仿佛永远无法捂热,接下来李天泽突然把他的手拉紧,倾身向他倚去,定在不偏不倚正好在马嘉祺耳边,耳根被李天泽的气息吞吐喷洒染上了嫩红色,马嘉祺猛的一转头,正好对上他半边侧脸。



李天泽莞尔:“一个小交易,你听听过哈。”



“上个星期,我见到丁程鑫了。”







5

“啤酒。”


陈玺达头都懒得抬:“哎这会儿过路的都有毛病吧?怎么个个都得喝点酒啊?”



五张一百块“啪”的拍在柜子上,“啤酒,一瓶。”



陈玺达这回勉强有了点兴趣,终于抬头开始好奇来者:“哎,别太客气,两张够了,我开的又不是黑店...”



四目相对,陈玺达一顿:“...李天泽?”


李天泽绕过他径直走向那一箱啤酒,拉开拉环猛灌了一口,转回来把易拉罐压在五百块钱上,冷笑着说:“你那个什么表哥真是个天才,大半夜被你爸一个电话搞到这里,随便被人威胁几句就怂,趁着我没睡醒就跑,你们陈家都他妈是人吗?”



陈玺达听的一头雾水:“什么我爸?我表哥在这儿?”



李天泽一罐啤酒下肚,把罐子捏扁,随手一扔:“老早走了。这什么地儿,连辆出租车都没有,我还要死要活走了大半天。”



“有个人就不错了还出租车?”陈玺达哭笑不得。李天泽这人是他表哥从红灯区带回来的,跟的时间不长也不算短,长得一副天使样也是个嘴毒的天使。不过陈玺达这位表哥不仅怂逼,还是个有妇之夫,谁料到夫人一个电话凶几句,再加上正好陈玺达他爹让表哥来看看这渺无人烟的破地儿,心一横,把这位天使给抛下了。



也挺有趣的。居然还是他找到了陈玺达。



“我爸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李天泽答非所问:“你这儿还有别人?”



“哦,有啊,原来的店主是个老太婆,我来的时候已经死了,我还顺便给埋了呢,就在后面。”陈玺达漫不经心地说,“说真的,这地方,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李天泽:“...您当我眼瞎呢?老太婆开跑车?”



门口两辆车并排,陈玺达那辆的油也只够他开回市区,他当然不会回去找死,丁程鑫的车坏了,基本等于没用。



陈玺达脑内还没编完,李天泽就从容地绕过这人伸手就撩起他背后的帘子,这房间采光不错,破是破了点,但也没有到不堪入目的地步,应该是整理过了的,李天泽一歪头,盯着床上安安静静盖着一角被子,睡颜相当耐看的丁程鑫,再转身惊奇地看向陈玺达:



“金屋藏娇???”



陈玺达:“藏你个鬼哦,你看他这踹被子的脾气我藏的住吗?!”



“我怎么知道他踹不踹被子...”李天泽靠近床上那人,本想好好欣赏一下这位美人,却失声骂了出来,“陈玺达,你牛逼!”



“...我牛逼?”



李天泽指了指丁程鑫,再指了指陈玺达:“你...认不认得出这人?”



陈玺达:“...怎么,他也在你地方白拿东西不付钱?”



“白拿东西没有...”李天泽咽了口口水,“我倒是在最近报纸头条上见过这个人...不过你这鬼地方我也就不指望你看报纸了...”这段话戛然而止,李天泽仿佛自己刚才什么都没提,若无其事地拉开帘子,重新拿了一罐啤酒。



陈玺达看着睡得很香的丁程鑫,呼吸一起一伏,睫毛颤动。再看外头喝酒的李天泽,他把罐子扔了出去,骂骂咧咧:“这过期了吧,死人喝的?”



他又一顿,压低声音凑到陈玺达身边:“陈玺达,我突然找到了一条致富之路。”





tbc

一坑未填又开一坑 我可能快死了(。)

这坑可能有点长 我也不知道啥时候写完

期末瓶颈 就只写的出这个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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